Uber的誕生來自一個提問
文章日期 2018-01-19
▲四年內，優步旗下的駕駛遍布五十餘個國家，每天載客超過一百萬趟 (圖片來源．Uber官網)
文 ● 編輯處
億萬富翁坐車趴趴走是什麼樣子？
這個年輕總統說出一句名言：「我們會這麼做，不是因為這些事很容易，而是因為這些事很困難。」甘迺迪的精彩提問如同正字標記，不只關乎登月，也處處閃耀於他輝煌的總統任期，而其中的非凡之處，在於這些提問激起美國的想像，叫美國人面對挑戰、望向未來、回應更高的召喚。
這真是個好問題，讓我們想像有錢人是如何舒舒服服，不像一般人開車辛辛苦苦。畢恭畢敬的司機負責開車，方便取代壓力，感覺真是特別，不用浪費時間找停車位，不用浪費時間招計程車，不用掏口袋找錢。這是絕對的效率，至上的成功。
這問題讓一對科技夢想家在三更半夜靈光一閃。特拉維斯．卡拉尼克（Travis Kalanick）與加瑞特．坎普（Garrett Camp）想完這個點子，又想下個點子，坎普忽然提出一個大點子——解決舊金山糟糕的計程車問題。他想創造一種極有效率的汽車服務，讓大家覺得自己像是億萬富翁在坐車趴趴走。二○一○年夏天，他們成立一間小公司，取名為優步（Uber）。
四年內，優步旗下的駕駛遍布五十餘個國家，每天載客超過一百萬趟。草創的五年後，估值達到五百億美元。
創意提問第一步：切換時空
激發創意思維的乃是獨特的問題，打開大破大立的門，挑戰既有現況，提出天馬行空，以致石破天驚的點子。
創意型問題也許不會讓你開創下一個五百億美元的企業，卻有助發揮最棒的腦力激盪，把窠臼拋諸腦後，也許想出讓小孩乖乖吃花椰菜的新招，也許把各式各樣的想法彙總起來謀求突破，也許想出解決社區問題或國家問題的新方法。
一九六一年蘇聯太空人尤里．加加林（Yuri Gagarin）成為第一個進入太空的人類，蘇聯全境掀起一陣驕傲，美國則驚惶失措。美國總統甘迺迪諮詢專家，把目標訂為登陸月球。五月，他要求國會支持登月計畫，明白計畫規模極為龐大，「登上月球的不是一個人……而是整個國家，因為我們得齊心協力把他送上去。」接著他決心宣傳這個點子，叫美國人要放大膽子，拉高思維，超越地球的限制。一九六二年九月，他在萊斯大學演講，拋出好幾個問句：
為什麼是登月？為什麼選這個當作目標？為什麼要爬最高的山？為什麼三十五年前要飛越大西洋？
從未來找答案，套回現實
當我們叫別人進行時光旅行，迅速往前飛向另一個時空，就是給出一張創意思考門票。人類史上能媲美登月任務的時刻鳳毛麟角，但我們天天都在想像未來，拉高目光，訂下壯志。
我剛替母校明德大學擔任董事時，校長正開始構思一個十年策略計畫。在秋會上，一位舉辦人剛開始就提出一個問題，讓我們想像自己在未來的學校裡以刺激創意思考。「那是十年後。」他說：「最新的大學評鑑剛出爐，本校排在最上頭。那時我們在做什麼？」
他是以現在式時態問起未來，這問題如同一部時光機，一旦我們坐上去，就超脫花費、資源、人事與財務等時常阻礙遠大點子的障礙，直抵終點，看見最好的自己。在那個虛擬實境裡，我們環顧四周，列出臻至卓越所需的革新，例如：新的科學中心、新的圖書館、多元的學生、更多教職員與更多資金。未來清楚在目！
大家照著想像，接著把時間點往回拉，思考實現方法，從計畫設計到募款方案悉數探討。如今明德大學有美麗的科學中心與圖書館，有更多學生與教職員，躋身頂尖文理學院。我們辦到了。想像化為真實。
那次秋會之後，我多次使用這套技巧，叫人時光旅行到未來，親自想像，親眼目睹。假設你們公司從市場上的第十二名躍居第三名：
你在做什麼？你的顧客是哪種人？你公司以什麼著稱？你最以什麼為傲？
以現在式時態問自己是看見怎樣的未來，說出來之後就付諸實行。你不見得會成功，但現在可以問要如何達到目標，誰該怎麼做，要面臨何種風險，要付出何種代價。你得一磚一瓦打造，但若能先看見地方，知道為何要去，則會容易許多。
創意須靠新事物轟炸大腦
創意型問題具有最神奇的力量，讓人切到不同的時間、空間或觀點，得到想像的現實。我們能靠這些提問想出與眾不同的原創故事。
老傑是我在出版界的一個朋友，會叫旗下的頂尖編輯做一個想像練習。假設時局不好，大家得共體時艱，每本雜誌的預算要砍掉一半：
你要怎麼砍？你要怎麼做？你要從何著手？
大家著手思考，區分輕重緩急，多方衡量計算，調降紙材的品質，刪減人事與行銷的費用，壓低流通與行政的成本。雖然這只是一個想像練習，人人全力以赴認真思考。
接著老傑來個大轉彎，預算一文不少全回來了，剛才砍掉的開支當成底線，「省下」的預算可以隨心所欲去花。
你有什麼打算？你要怎麼把錢投入？
在這種集思廣益下，他們的五本新聞雜誌脫胎換骨，比競爭對手得到更多國家雜誌獎，公司的淨利在短短兩年翻倍。
藉提問讓人角色扮演並回答一系列問題是個好方法，相當有助刺激創意與創新。麥肯錫顧問公司從神經科學角度，探討企業應如何激發員工的創意，引述艾默里大學神經科學教授格雷戈里．柏恩斯（Gregory Berns）的研究，指出創意有賴於以不同的陌生新事物「轟炸」大腦。
麥肯錫的報告說：「若欲想像嶄新方案，勢必逼使大腦重新分類資訊與跳脫慣性思維模式。」報告裡引述學者克雷頓．克里斯汀生等人在《哈佛商業評論》的文章，他們列出創新者的五種「發現技巧」：連結、提問、觀察、實驗與網路。根據他們的研究，創新的最有效方式是連結「表面無關的問題、疑難或想法」，聯想能讓團隊「發揮長足創意」，比如甘迺迪把阿波羅計畫類比到橫跨大西洋，優步創辦人把計程車和億萬富豪聯想在一起。
企業能從這方面切入，提出簡單問題，刺激腦力激盪，想像業內最佳企業會怎麼做，找出跟自身問題最貼近的類比。
Google會怎麼處理我們的這種資料？迪士尼會怎麼打動我們的顧客？如果西南航空是我們，會怎麼刪減預算？Zara會怎麼重新設計我們的供應鏈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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